文 │ 魔王

“《河神》还是《河神》,但《河神》也不是《河神》了。”

三年前,网剧《河神》的横空出世,让观众领略了“九河下梢天津卫”的旧时风貌,也看到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民国探案剧。在国内网剧起步不久的时候,《河神》以巧思的故事内容和精良的制作水平脱颖而出,甚至成为行业内的“标杆”。

三年后,肩负着观众巨大期待值的《河神2》卷土归来,却没能再次创造“奇迹”。相反,随着剧的播出,一些场外声音也越来越多,男一号的更替、主演的花边新闻这些都压过了对于内容本身的讨论。

面对这三年间在网上有关《河神》系列的种种讨论,制片人常犇和导演田里则表示:“我们的遗憾从来都针对创作本身,那些场外声音不会造成对内容创作的干扰。”

的确如此,作为闲工夫影视孵化的系列IP,《河神2》除了在故事上要延续第一部的内容,它还为打开“津门宇宙”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现在观众所看到的《河神2》除了眼前由一个个案件串联起来的剧情走向,它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些“看不到”的部分。

这些“看不到”的部分,或许可以成为你观看《河神2》的另一个维度。

布局,撒网

任何一部作品要拍第二部都会面临两个问题:升级和超越。

田里接到《河神2》时,考虑的不只有这两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河神2》其实“往后退了一步”,选择了更为经典和传统的侦探剧模式。

“《河神2》布局和排布感更强,可能需要长时间的铺垫,在一开始先撒一张大网,收网的快感留在最后那一下。”

不难看出,《河神2》以“九牛二虎一鸡”为主线贯穿全剧,每一个案件新增的人物之后还会出场,这种案件与案件之间连带的关联性成为《河神2》最大的悬疑点。这是《河神2》与《河神1》剧作上最大的不同之处,也是最考验观众耐心的地方。

既然是布局、撒网,自然要有承担这件事的角色,这也是为什么观众会感觉丁卯的戏份被加重。

“《河神2》的格局其实要比《河神1》大很多,反派在谋划的事情,甚至于整个故事顶层的世界观都已经完全放开了。”

到了《河神2》河神3,田里把视线和维度拉到了整个津门宇宙,从天津民国探案的宏观角度来看,就不能只局限于传统民俗和插科打诨。从人物设计上来说,小河神的气质比较靠近底层,所以田里让丁卯这个角色往上拔高,“他的戏看起来就更重了”。

《河神2》试图在把网织得更紧密,不只有丁卯,每一个人物单独的那条线都能拎出来,都比原来要更加饱满。如果说《河神1》还是在踏踏实实地构建一个市井江湖的奇观,到了《河神2》主创希望每个人物都能成为搭建宇宙的基石。

从扁平的“市井江湖”到立体的“津门宇宙”,田里用互相关联的人物精心排兵布阵,用环环相扣的案件完成了对第一部故事上的延展与升级。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模仿美剧《冰血暴》,每一季拍不同的人物,说不同的故事。但这个想法由于过于超前河神3,操作难度大,观众的接受程度也未可知,最终被他放弃。

田里清楚如今国产网剧与美剧之间还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咱们做剧毕竟才刚起步,需要一些延续性和所谓IP的品牌维护,继续前进的同时要有商业上的考量。在整体剧集市场还没有那么完善的环境下,放弃原本打造好的基础,风险比较大。”

但不可否认的是,常犇和田里都认为,闲工夫的项目身上都有着“粉碎性改编”的特点。无论是人物排布还是续集构想,《河神2》里的天津卫更加多元杂糅。

“第二季的第1集不应该是第一季的第25集”,秉持着这样的创作要求,才有现在观众们现在看到的《河神2》。

遗憾,转变

对于一部已经给观众带来惊喜的作品,观众自然给予它更高的期待。这种期待一部分来源于内容本身,还有一部分来源于观众喜爱的角色。

常犇和田里并不是没有考虑到换角带来的影响,但对于他们来说,在做此决定之时就已经考虑到后面的种种可能。

那《河神2》还有其他遗憾吗?

田里形容,拍每个戏都会有遗憾,这是创作上的定律。“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拍电影就像捧着水在赛跑,最后赢的是水洒得少的那个人,而不是不洒的那个人。”

如果说《河神1》更多是在尝试中补救,是一个在痛苦和煎熬中的体力活,那么《河神2》则是在万众期待中捅破那层制作和体力极限的窗户纸。

“你可以看到从制作的体量和规模上,《河神1》很多时候还是收着的,但是到了《河神2》的现场,你会看到箱车、吊车、人员的数量都是成规模的增加。剧中的镜头几乎没有固定的,即便是一场简单的对话戏,镜头都是跟着人运动的,这对于一个剧的拍摄来说,是极其耗费时间和资源的。”田里说。

包括最难拍摄的水下戏,《河神1》的水下摄影师就两个人来回倒,几乎全剧组的人都下水演浮尸了。但是到了《河神2》,水下部分从器材人员的配置,都有了升级。

田里说他们这次还完成了以前不敢想的水下动作戏,和一些电影里都没有见过的镜头。“从完成效果和难度来看,《河神2》都有一个飞跃”。

导演敢玩儿,制片人也敢让导演玩儿。常犇和田里两人不仅默契有加,在审美上也高度认同。

“我个人还是觉得审美是有高低、好坏之分的,如果说审美差异很大,真的在面临一场戏如何拍的时候,会影响到最后的决策,但我和田里几乎没有过什么分歧。”

在常犇眼里,导演能决定一部戏有多好,“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系列剧。如果全剧人员都没换只有导演换了,那《河神2》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整个创作理念和审美趋同这些东西特别重要。”

田里拍摄两部作品几乎都不用考虑创作之外的事情,那些问题都交给制片人常犇去解决了,这种高度的创作自由让他感到非常舒适。

没有创作之外的遗憾,也没有合作之内的转变,常犇和田里的合作已形成一种默契,真正的挑战是需要整个团队一起迎难而上、度过难关的。

挑战,创新

用“没有困难,制造困难”来形容《河神》剧组再确切不过了。

有趣的是,拍摄《河神2》的确有非常多的挑战,但这些挑战是观众察觉不到的,更准确的说,是常犇和田里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从《河神1》的69个景扩大到《河神2》的200多个景,数量上的变化观众在剧中其实并不容易察觉,但常犇认为为了追求“适合”的拍摄,这样做十分必要。以及一直到剧在播出过程中,有一些特效镜头仍在打磨,以用于之后的替换。

面对挑战,田里向来是主动的。他承认第8集封了小河神点烟辨冤,就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我就不想让它顺着《河神1》做。银铃封的空间营造看上去就是两个黑白空间的转换,其实在特效上费了太大的劲儿了”。

怎样营造空间感和光影对比,怎么营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空间的材质是什么、摸上去是什么样、听起来什么声儿,烟在里边怎么打转……这些都是在做特效时,他们要反复打磨调试的细节。

田里打趣道,“银铃封和点烟辨冤的特效难度,就像是那句歌词‘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白’。明明可以沿用《河神1》的办法,天上飘点纸片儿,摆一个大泥娃娃,但我觉得我们需要做更多的探索和突破。虽然这些都是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和团队呢?

常犇归咎于自己身上那么一点点“信念感”,“总觉得得去做点前人没加在一块儿做的东西。那东西可能并不会给效果增加出一个数量级的好处,可能只是提高一点点,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不管是从专业度的锤炼,还是从心态上就有很大的满足感。《河神1》我们已经做出了一点让大家觉得重要的东西,《河神2》 我们依然愿意尝试更多。”

而在导演眼中,所谓的创新,实际上是在一个范式下的创新。

“《河神》并不是说要开创一个新门类。而是在民国探案剧这个类型里,还能玩出什么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的确,在西方成熟的工业体系下,无论是剧还是电影,所有的门类、拍法、规律似乎都已经被总结完了,相比之下,国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如何在某个大的范式下去做创新”是田里思考的问题。在他看来,《河神》应该有民国该有的范儿,因为它创建了一个充满奇闻异录的繁华天津,在这基础之上,他们还在做着侦探剧讲究的悬疑铺垫和设置。

“如果《河神》还有3的话,还能怎么玩儿我现在还不好说,但它一定是延续1、2的规定语境,又跳脱出来的。就是说《河神》还是《河神》,但《河神》也不是《河神》了。”

东方神秘、民国、异闻、传奇、风云录……这是常犇觉得《河神》身上有趣的点,他认为他的团队在深耕这个类型是有想法且有动作的。

“就像饮食一样,每个国家都有自己代表的料理美食,中国也有自己的菜系,怎么用中国的题材和叙事的办法讲故事,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每个人对自己的民族都有自己的热爱和了解,因了解产生的热爱。”

10年代毕业初试网剧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常犇和田里依然没有放弃以“讲故事”为核心的创作理念。在他们看来,网剧是一个处于居中位置、可以讲故事的形式。

“讲故事这件事情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极其珍贵的,一个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向别人讲故事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不可能不抓住它。”田里说。

如今常犇更加明确这样的选择是对的,“作为商业形态也是要接受市场检验的,网剧是一个业态,我们未来需要做电影,但是我们做电影的同时也会做网剧,这些是可以去检验的。”

电影常有,网剧常新。对于这样一个年轻的创作团队,的确还有更多的可能性在他们的故事中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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