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1世纪后,不少国家为了加强本土的旅游业收入,纷纷剑走偏锋,其中有不少都在大力发展风俗业。这其中既有很多人耳熟能详的日本和泰国,也有新晋崛起的蒙古共和国。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利用性产业提升本国旅游业的鼻祖正是第一个实现性交易合法化的国家——荷兰。其首都阿姆斯特丹拥有全世界最繁华、规模最大的红灯区,吸引了无数的游客。
不过,合法化的大旗并没有让荷兰的性交易者获得稳定、安全的工作环境。根据相关机构的调查,几乎荷兰所有的性工作者都在不同程度上遭受过暴力对待。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人中超过一半都很满意自己的工作,甚至会为失去工作机会而抗争。
荷兰
性产业合法的基础
这件事发生在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会令人感到惊讶,但偏偏在荷兰是很正常的。
因为这个国家的历史和文化习俗决定了它对性产业的认可度是相对较高的。
熟悉荷兰的人都知道,这是全世界最包容和开放的国家,甚至可以说没有之一。它不仅是第一个性交易合法化的国家,还是首个允许同性恋婚姻和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
这里要纠正大家的一个认知,很多人喜欢把包容开放和经济发达放在一起,实际上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比如美国从二战后就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但因为其底色是清教徒,所以美国其实比大部分人认知中要保守很多。
荷兰之所以会有如此开放宽容的社会环境,和它的地理位置以及历史发展是有很大关系的。提到荷兰,相信不少人会瞬间想到它的一个别称——海上马车夫。
荷兰
这个别称盛行于17世纪,当时正值大航海时代,这个国家一度是海上贸易的主角。荷兰人之所以如此热衷海上贸易,主要还是因为环境所迫。这个国家靠近大西洋,天然就适合发展海上运输。而
且其国内耕地稀少、自然资源匮乏,无法发展自给自足的农业,只有通过繁荣的商业和手工业来赚取大量财富,才能养活大量人口。
从事海上贸易的人,会见识到很多不一样的自然景色和风土人情,势必要比总是待在一个地方的人对世界了解更多。因此,长期的海上航行也会让人更向往自由,不喜欢被束缚。
做“海上马车夫”久了,荷兰人就养成了自由不羁、宽和包容的个性,这些特征烙印在他们的民族血液中。
哪怕后来荷兰发达的航海业逐渐被英法等国取代,这种性格底色也没有改变。
荷兰
除了宽容的社会氛围,荷兰能实现性产业合法化,也是因为这个行业本身在其国内就有着庞大的规模。
这也很正常,航海业的发展离不开大量的水手,而水手因为长期生活在海上,无法解决个人生理需求,因此对赌场、酒馆和红灯区就更为热衷。在成为“海上马车夫”的过程中,荷兰诞生了大量的青楼妓馆,带动了经济发展和商业繁荣。
大航海时代结束后,荷兰的红灯区发展已经具备相当大的规模,政府屡次打击都无法取缔,还导致很多性工作者遭遇生存问题。
于是公众舆论认为与其严防死守却加剧问题,不如彻底合法化以保证从业者的利益。这个风潮发展到一定规模后,荷兰政府举行了全国性投票,性交易合法化的方案顺利获得通过。
性产业
性工作者遭受的暴力
事实上,荷兰政府的大部分人对于“性交易合法化”也是支持态度,一方面是因为此举能给性工作者提供一定的法律保护,让他们拥有更加稳定和安全的工作环境。
另一方面,性交易合法化之后能促进荷兰旅游业的发展,吸引更多的游客,同时创造不菲的税收收入,可谓是一举三得。
这个法案通过之后,确实带来了很多有益的变化。比如性工作者缴纳一笔资金后就可以在官方指定的场所工作,在安全性上有了很大保障,工作环境也比过去舒心不少。
其次,“性都”之名确实让阿姆斯特丹的旅游收入暴涨,政府税收也年年攀升。
性产业
但必须要看到的是,因为行业本身的特殊性,尽管性交易实现了合法化,但其中存在的痼疾依然很难被根治。
比如性工作者遭受的暴力对待一直有增无减,甚至愈演愈烈。
2018年,有专业人权组织在荷兰针对性工作者做过一次全方面的调查,其内容就是探讨这些人在工作中遭遇的暴力问题。这次调查收集的数据让人触目惊心,得出的结论也让所有参与者既感到义愤填膺,又颇觉无可奈何。
根据调查报告给出的数据荷兰人说什么语言,几乎所有的性工作者都遭遇过或大或小的暴力行为。其中最普遍的就是言语暴力,很多嫖客都有过讽刺、咒骂以及侮辱性工作者的行为。
虽然大部分性工作者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有些极其过分的言语羞辱还是会让她们感到心绪难平。
性产业
和言语暴力同样高频出现的是性暴力行为,性工作者大多遇到过一些违背个人意愿的性行为。而且这些性行为是很难预防的,因为有的嫖客激动之下就会出现不管不顾的情况。
最后,超过六成的性工作者都遇到过身体伤害,有些暴力行为看似不起眼,但是会造成很大的痛苦。
大部分性工作者对这些零零总总的暴力行为最终都采取了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态度。
因为即便报警,这些行为也不会给施暴者带来太大的处罚,反而事情传出去的话会毁掉自己在业内的名声,让其他嫖客望而却步,影响之后的收入。
性产业
过半人满意工作
事实上,最让调查人员感到失望和无奈的还不是性工作者的隐忍,而是她们在满意度调查上给出的回馈。
据统计,超过一半的荷兰性工作者对目前的工作状态和收入感到满意。
这一点在国人看来或许是很难理解的,因为在我国的社会共识中,性交易是对从业者的身体压迫和精神凌辱,是应该被坚决取缔的。
但这一点在荷兰却完全相反,这里的性工作者不仅不会感到羞耻,反而还对自己的工作极其重视。她们会为保住这份工作公开发声,甚至会主动参与到游行集会中,抗议政府对性交易的限制。
这种“魔幻”的情况在2020年就发生过,当时新冠疫情在欧洲肆虐,荷兰政府不得已之下关停了大部分公共服务场所,大量从业人员因此失去工作,其中就包括性工作者。
荷兰
没过多久,荷兰的行业情色组织就把政府告上了法庭荷兰人说什么语言,理由是政府对色情行业采取了不公正的限制措施,违背了相关法律法规。事件的起因是荷兰政府公布的解封时间里,只有性交易场所是9月1日,其他公共服务场所都是6月1日。
实事求是的说,荷兰性服务人员会感到满意也是很正常的,首先性交易合法化之后确实促进了工作环境的改善。
而且合法化之后,政府还提供定时的体检,从业人员的身体健康也有了保障。
最重要的是,如今性工作成为了正当职业,他们工作的时候内心感受的压力要比过去小很多。不仅如此,为了保护红灯区能顺利运营,荷兰政府还派出大量警察在周边区域巡逻。一旦发生较重的暴力事件,警察会第一时间赶来解决争端。
性产业
考虑到性工作者的主要顾客都是一些社会边缘人物,对他们来说,有了警察的保护,赚钱的时候可以安心很多。
最后,如今荷兰政府对于性工作者的合法权益保护也是比较到位的,除了前面提到的体检之外,政府还会定期给收入低微的从业人员发放补助。
而且如今的性工作者在申请银行贷款和学校学位的时候,也可以享受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利了。
总的来说,对想要通过性交易赚钱的人来说,荷兰如今的工作环境已经算不错了,她们自然是比较满意的。
性交易
合法化未解决实质问题
事实上,荷兰政府如今对是否要保持性交易合法化已经出现了分歧。之所以在新冠期间延迟性交易常场所的解封时间,其实就是政府内部出现了大量反对的声音。
会有如此变化,首先是因为很多人发现性交易合法化之后,相关的犯罪行为并没有减少,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要知道,当初很多人支持“性交易合法化”,就是冲着减少犯罪行为的目的去的。
其次,即便荷兰的舆论环境对性工作者已经非常宽容,但是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还是少之又少。然而伴随着游客的增多,荷兰对性工作者的需求只增不减。
荷兰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荷兰红灯区背后的资本想了很多办法,其中一个解决之道就是贩卖人口。这些年,东欧被拐卖的女性越来越多,这些人的一大去处就是性交易合法化后的荷兰。
最后,因为性交易具备极强的隐蔽性,因此它在合法化之后成为了不少犯罪分子利用的工具。
荷兰这些年的不少毒品交易都是在性服务场所进行的,此举极大地提升了警察执法和抓捕罪犯的难度。
红灯区
结论
由此可见,虽然荷兰的性交易已经合法化,并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法律和政府的保护,但性工作者遭受的暴力行为依然没有减少。
很多性工作者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慨不满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甚至有不少人表示现在的工作环境已经足够让他们满意了。
深究下去不难发现,“性交易合法化”并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灵丹妙药,相反它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想要避免出现类似问题,还是得坚决对卖淫嫖娼说不,对其进行严厉打击。
参考资料
《论荷兰宽容文化形成的若干原因》——赵涵
《荷兰性文化一瞥》——陈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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