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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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在唐代著名边塞诗人王昌龄的这首《出塞》中,被深切缅怀的“龙城飞将”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军”李广。

李广,西汉著名抗匈名将,关于他的典故成语很多,除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和“射石搏虎,没石饮羽”,最为后人津津乐道的还要属王勃在《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中的那句感慨——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李广历经汉文帝、汉景帝、汉武帝三朝,一生征战七十多场,箭法神准,勇冠三军,是备受后人推崇的一代名将,但是,他却至死未能封侯,无奈成了“功高不爵,命运多舛”的历史代言人。

对于“李广难封”,后世为之鸣冤不平者甚多。那么,“李广难封”到底冤不冤?光芒背后,真实的飞将军李广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笔者略作分析如下,仅供大家参考,如果不妥或不足,欢迎探讨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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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性格缺陷

关于“李广难封”的原因,《史记·李将军列传》曾给出过正面解答。据记载,李广曾问善于相面占卜的王朔说:“自从汉朝抗击匈奴以来,我未尝不在其中,但为什么其他将领全都位列三公,唯独我没能封侯?难道是我命中注定不能封侯吗?”王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将军回想一下,平生是否做过什么亏心事呢?”李广思索片刻回答说:“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杀了800个已经投降的俘虏。”王朔叹曰:“祸莫大于杀已降,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也。”

史官修史都有警示后人的目的,所以其中不免有这种“因果报应”论,不可全信。但是,司马迁的这则记载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李广这个人勇则勇矣,但确实有一定的性格缺陷。

司马迁是李广的绝对拥护者,《史记》中也对其极尽溢美之辞,比如前文提及的那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司马迁对李广的著名赞颂,但即便如此,司马迁还是用四个字很客观地评价了李广——自负其能。

除了杀降和自负,李广还存在固执、要强、冲动等致命性格缺陷。在最后的漠北之战中,要不是李广不服上级卫青的指挥,也不会导致迷失道路未能参战,更不会负气寻死,羞愧自杀,成为千古遗恨。

所以,笔者认为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李广的仕途不顺首先与他的性格有直接关系,他是一个优秀的将才却绝非一个合格的帅才,冲锋陷阵和带兵杀敌的能力自然不容置疑,但缺乏大局观和运筹帷幄的战略眼光,不能像后生晚辈卫青和霍去病那样独当一面。这是他不能封侯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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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时运不济

“时运不济”是后人在总结“李广难封”时最常提到的一个原因。诚然,作为一个武力值超强的著名将领,李广的运气确实差了点。李广历经三朝,汉文帝喜老不喜少,但他那是尚且年少;汉景帝喜文不喜武,但他是武将,汉武帝喜少不喜老,但他此时已经年将垂暮。

所以,李广一次又一次错过封侯机会,确实也与时运不济有一定关系,但笔者认为,这绝非主要原因。

第三,治军不严

根据史料记载,李广的个人能力虽然超强,但他手下的部队却是军纪散漫、战斗力差,究其原因,还是李广治军不严所致。

作为一军将领,李广虽然深受部将追捧,但他却未能做好表率,有失大将风范,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怒杀霸陵尉事件”。

一天夜里,李广与随从一同骑马外出饮酒,深夜时分才大醉而归。走到霸陵亭时,李广被霸陵尉阻拦不准通行。李广因此怀恨在心。不久后,李广升任为右北平太守,于是他特地请求派霸陵尉一起赴任,然后在途中却直接将其虐杀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美其名曰“振奋军心”。

其实,霸陵尉当时阻拦李广只是按章办事,并无大过,李广此举难免有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嫌。更重要的是,他的这种行事风格在军中影响极坏。所以,任意妄为、治军不严也是李广未能封侯的一个不可忽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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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军功不够

除却以上种种,笔者认为“李广难封”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他确实是军功不够,不足以封侯。

《史记》、《汉书》等史料中明确记载了汉朝的封侯标准,总结起来大致如下:

1、俘虏或斩杀敌方重要将领,如王、相、将军、阏氏等;

2、斩敌千级以上;

3、在重要战役中有重大贡献;

4、父亲战功至伟,儿子亦可封侯。

对照以上四点,李广确实难以满足。李广虽然一生征战七十多场,但其中大都是以防守战为主,而在汉武帝年间仅有的五次主动出击中,又以三次未遇敌和两次覆灭告终,并未达到封侯标准。

反观李广最不服气的霍去病和卫青,霍去病18岁封冠军侯,那是因为他一战成名,仅首战就斩敌2028人,达到了“斩敌千级以上”的封侯标准,更莫提霍去病曾多次俘获匈奴的王侯将相等重要首领。而卫青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之所以能封侯,那是因为卫青战功卓著,符合第4点标准。所以,卫青(包括其子)和霍去病之所以能轻松封侯绝非源于他们的外戚身份,而是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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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笔者认为李广确实堪称爱国将领、民族英雄,他的个人武力值和绝世英勇更是堪当千古名将典范,但是,结合史实,“李广难封”却一点也不冤。

参考资料:《史记》、《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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