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考证,青藏地区蒙古语地名可追溯到隋唐时期

近日,本人在接触大量地名史料的过程中,惊人的发现,青藏地区的大量地理名称,可以用蒙文解释,除元、明、清代外,这在吐蕃时期是极不平常的。但是,在吐蕃占领青海湖地区之前,此地被吐谷浑统治,而吐蕃占领之后,还住着许多吐谷浑人,接照法国著名学者伯希和的说法,吐谷浑内的统治集团是一种操近于蒙古语的人。这样,有些地方名称用蒙古语表示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甚至在今天,在青海湖和西藏地区还有许多蒙古语的地名,多得惊人。但是,这是因为在十六世纪时,蒙古部落大量移居青海湖地区,其中和硕特部落征服了西藏,而在他们占领的地方,其名称便用蒙语的缘故。但是,必须看到,这些名称同吐蕃时代所发现的吐浴浑语是两回事。

唐代从青海湖到拉萨的路线

本论文作者佐藤长,是日本研究西藏历史的著名学者,京都大学教授。他从本世纪四十年代初,开始研究西藏史,据不完全统计,在1941年至1978年的37年里,他发表论文40余篇,专著两部《西藏史研究》、《西藏历史地理研究》;又译出《红史》、《吐蕃传译注》,早期以研究唐代吐蕃史为主,60年代,重点放在明代,70年则侧重清代西藏。但是,他在研究过程中一直没有忽视历史地理,1978 《西藏历史地理研究》一书,就是他研究西藏历史地理的成果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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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从青海湖到拉萨的路线》是一篇有价值的论文这个问题,从1838年的布合开始,就为藏学界的学者所重视,他们为考证这条线路做出了不同的努力,但收效并不显著。佐藤长氏的这篇文章,在前人的基础上将研究大大地推进了一步,表现在:他利用藏、蒙、汉语言资料对比唐清两代的进藏路线,参照周希武的实地勘察,力图弄清《唐书地理志》中青海湖至拉萨的路线,而这条路线正是唐代汉搞交通的主要路线。同时,对该路线上的驿站名称也做了探索,基本上找出了原来汉藏语的驿站对音,从而确定了每个驿站的大体方位,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了线索。

佐藤氏的这篇论文,是目前所见到的系统考证这各路线的唯一的一篇文章。当然,由于汉藏语言在唐代以后发长变化很大,加之不司语言的对译很大,因此,有些地名的考证还值得商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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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似乎把跋布川与拉萨河即吉曲河看成是不同的河流,但实际不然。《册府元龟》所载大概是原材料,《新唐书》在这里将拉萨与拉萨河混同了。

据以上从石堡城到拉萨的路线研究,很明显,它与自清代到现代的路线,其间存在不少分歧。清代路线同唐代的西宁至黄河的路线相符。但渡过黄河之后,清代路线则通向西南的原唐代路线北面的草原,而在托伙六托洛海这两条路线又合在一起。同时,在 野马(hma)稍南一点,唐代路线又转向西面,然后转弯向东,沿着琼曲和堆垅曲走,复又掉头,从拉曲沿着拉萨河向东北行进。不管其差异如何,道路从黄河到托伙六托洛海,又从野马向西而到拉萨,这实在是一条极其迂回的路线。现在从恰马到拉萨的道路是向南的,而且是最短的路线,为什么在唐代不使用这条道路呢?回答这个问题是困难的。但是,现在南面的道路要穿过山路上的许多险峻之地,同时,荒芜的高原和危险的悬岩使这条道路举步唯艰。至于一些山口青藏地区,看来好像是后来历代开凿悬岩而逐步建成的。按唐代道路条件看,比较好的大概就是采用这条从恰马到念青唐古拉山的漫长而迂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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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新唐书》中的路线是唐代什么时候的呢?关于这方面布舍(BUShelD说:关于这条路线的所据资料未曾有所记载,但依本文比证,这条路线肯定是在赤岭建碑的734年和金城公主去世的741年之间”,这是一种妥当的见解。然而,金城公主死年的741年必须改成739年(见佐藤长《西藏古代史研究》,第一册,478页)但是,更重要的事件是,在738年,按照玄宗的命令毁掉了界碑(《资治通鉴》卷214,页上)。然而,我想提出一种见解,即这条路线首次写于公元734至738年之间,又附于在天宝八载(749年,见第一节)占领石堡城的记载之后。在开元和早期的天宝时代,也即唐朝的黄金时代,在唐蕃之间有岩相当激烈的战争,但使节的往还也是频繁的青藏地区,因此,会留下有关他们行程路线的记载。如果我们假定这条路线沿用到了公元738年,那么因此出现一件有趣的事件是,在此时西藏已经有了佛教,桑主攻山(MOUnanBamgrUbTtse,见第十一节)的名称 已具有佛教的色彩了。同时佛堂的名称也表明,在此时吐蕃的佛教早已打下了基础。所以,这路程的本文就是一件重要的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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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新唐书》山的路线是唐代什么时候的呢?关于这方面布舍(BUShdD说:关于这条路线的所据资料未曾有所记载,但依本文比证,这条路线肯定是在赤岭建碑

路线是柴达木―布尔汗布达山—黄河河源一巴颜喀拉山一木普乌苏河。但是,这是―条不同的道路。比起我考定的路线,它拐了弯,而且偏西②哈拉库图可能就是Qaragoa,但《玉树县志稿》(271页)写作哈拉库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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