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多利亚时期的Angel in the House (家中天使)概念,大家都比较熟悉,这个形象是中产阶级主流意识形态加给当时妇女的社会角色,那时的小说作家们也积极配合主流价值,虽然与此完美匹配的例子很难找到女性意识的定义,但许多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多少都带有这个形象的某些特征。比较起来,狄更斯小说David Copperfield中的Agnes Wickfield在这方面可能最为典型。
今天的人们读多了现当代批评,惯于用一种几乎完全负面的眼光看待“家中天使”这个概念——毫无疑问,这个意识形态化的女性形象对于当时的中产阶级妇女确实意味着限制与苛求——但今天一边倒式的印象也使我们无法全面看待这个社会角色在当时的作用,尤其是对于妇女的帮扶性影响。准确而全面地理解这个概念,需要将其放在当时的历史语境中。
从18世纪到19世纪,由于工业化和资本主义等原因女性意识的定义,英国妇女的社会空间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变得更加狭窄(我们似乎在课上讲过原因;如果没讲,以后再补)。放在这样一种客观的社会条件下看,“家中天使”似乎并不是为主动限制妇女角色而出台的概念,而更像是一种被动反应(纯属猜测)。公正地说,这个角色在当时相当有限的空间里为提高中产阶级妇女的地位起到了一定的正面作用。我们不妨以这样一种眼光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最近读过的Victoriannovel,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其实这也不是英国妇女在社会角色上的第一次逆转。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英国中上层妇女同样经历了社会空间的收缩。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位著名的批评家撰文称,中世纪的中上层妇女尚可因courtly love而获得某种优越的社会地位,但进入文艺时期后,虽然时代看似进步了,但因chivalry传统的式微,这些妇女反而失去了原有的elevated status。所以,所谓进步都是相对而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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